◎前篇

Arthur從第一天起就知道收留那個小女孩是個錯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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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thur從第一天起就知道收留那個小女孩是個錯誤。

首先，Merlin不見人影的時間增加了。Arthur老是找不到他。

就算Merlin出現了，他也時不時將Aithusa的事掛在嘴上。他們一起去了哪裡，Aithusa第一次嘗試了什麼事。天啊，他聽起來就是個蠢爸爸，為小孩的每一件小事得意洋洋的。

小女孩已經在城堡裡住了一個禮拜，但Arthur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受了一個月的折磨。

Arthur偶爾還是會抓Merlin練劍，雖然他知道Merlin是最強的法師，但物理的防身之術還是不能懈怠。就當作Arthur瞎操心吧，他最擔心的就是Merlin太過依賴魔法，哪天萬一碰上魔法失靈了，Arthur或騎士們又沒辦法及時趕到他身邊的情況，那可怎麼辦。Arthur光想像就感到一陣隱約的恐慌感。不行不行，非好好鍛練他不可。

某天他們練到一半，Merlin一如往常地屈居劣勢，正一邊挨打一邊嘴上抱怨連天。Aithusa突然怒氣騰騰地像個末日火球一般衝進練習場，用小小肉肉的拳頭痛揍Arthur。

天啊，為什麼這麼痛？他穿著盔甲欸！

「不可以欺負Emrys！你很壞！」小女孩尖叫道。

「我沒有欺負他！我是在陪他練習劍術！」卡美洛的國王哀號著。

「你在打他！」

「他現在被我打，以後就不會被別人打了，我是在教他！」

「好了Aithusa，Arthur沒有欺負我，我們真的在練習啦。」Merlin也連忙說。

Gwaine跑過來把小女孩抱起來，Aithusa短短的小腿在空中不服氣地亂踢。Arthur默默向後退了兩步，以防她又抓狂噴火。他才不害怕區區一個小女孩呢！就算那是龍化身而成的小女孩，還會噴火，打人又很痛……那也只是一個小女孩啊！

這個插曲竟然漸漸變成了練武場常見的光景。Aithusa會在場邊生悶氣，直到Percival把她放在肩頭上，扛著她四處跑。或是Gwaine把她抱在腿上，給她講很多很多冒險故事。有時則是Lancelot牽著她的手，帶她去採野花。

Arthur不過陪Merlin練練劍，回頭便發現騎士們專心致志地和一個小女孩玩起一二三木頭人。紀律都丟河裡去了。

但最過分的還是Morgana。這已經是慣例了，不管其他人做了什麼，最過分的永遠都是Morgana。Arthur很小就明白這個道理了。這是各種慘痛教訓累積起來的人生經驗。

「這──是──什──麼──」Arthur看著Gwen抱進他房間的一箱玩具。

「你一定會愛死的！」Gwen眉飛色舞地說，「Lady Morgana要我去把她以前的玩具找出來，看有沒有可以給Aithusa玩的。然後我們找到了這個！她說一定要拿來給你看看。」她戲劇性地打開箱子。

「哇！這太酷了吧！」Merlin馬上就撲向那箱舊玩意兒。「這都是你小時候的玩具嗎？這士兵娃娃好精緻啊！還有小馬！」

「Merlin，不准翻我的東西！」Arthur喝道。

「哇，看看這是什麼？」Merlin翻出了一捲羊皮紙，「你小時候畫的圖欸！」

「Merlin。」

「我──ㄉ──爸──爸，」Gwen大聲唸道，亮出其中一張羊皮紙。

「住手。」Arthur在椅子裡越來越往下滑。

「快看快看我找到好東西了。」Merlin說，亮出一張看起來像白髮老妖精的圖，上面寫的是──「GAIUS。我要拿給他看。」

「還有這個。」Gwen向萬念俱灰的卡美洛國王又亮出一張。

「MORGANA。」她唱道。「她會愛死你唷。」

卡美洛國王口吐白沫。

===TBC(大概)===